瞎子则独自坐在炕上。
一枚一枚地数着今天赚的铜钱。
等终于清点完毕,他抬起头,嗓子有点发干:
“大哥,算清楚了。除去赔出去的彩头,净落……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又比了个八的手势。
“二两八钱银子?”
拴虎惊呼一声,手里的包子差点掉地上。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一天,就一天!
路沉正在啃鸡腿,他把骨头扔桌上,端起粗陶碗,抿了一口辛辣的白酒。
这个数目比他预估的还要多。
“这钱,是赚了,但也是烫手的。”
路沉放下酒碗,声音沉了下来:“韩老五的人今天已经露头了。这生意,咱们吃得下,别人就眼红。这买卖门槛太低,旁人看两眼就能学去。”
瞎子接话道:
“大哥说得是。今天这一闹腾,怕是半个南城都知道了。保不齐明天就有别人扯块红布,也搞起这彩票买卖。”
路沉猛地站起身道:
“所以,咱们得趁着还是独门生意的时候,把根扎深,把钱赚足。从明儿起,一天开三十次彩,拴虎,你多备几个木箱。”
“是老大。”
大梁朝并不禁赌,可文安县的赌业,早已被几个上了岁数的黑道头目牢牢把持。
这几位,经营数十载,衙门里上下打点周全,麾下不乏好手,财雄势大。
若有不知死活的敢私设赌局。
轻则断手断脚扔出城外,重则直接填了护城河。官府那边,对此向来不闻不问。
路沉这彩票营生,说到底也是赌。
眼下因着新鲜,又只在穷汉堆里打滚,油水不大。
那些老家伙或许还眯着眼瞧个热闹。
可一旦这盘子做大了,油水厚了。
那些看似打盹的老虎,随时会亮出獠牙。
这钱赚得越是顺手,那悬在头顶的刀,便落得越快。
彩票这个点子,路沉刚穿越来时就想到了。
只是那时势单力薄,怕树大招风,一直压在心底没敢动。
如今被青河门的人打得半死,金手指又觉醒了,正是缺银钱的时候。氪金变强刻不容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吃饱喝足,该给兄弟们分钱了。
路沉把两千八百枚铜钱哗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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