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让我撞上了?”
路沉走上前,亲手将三十枚铜钱,一枚一枚地数给他。
钱不多,老孙头一双手就捧得过来。
他捧着那三十枚铜钱,咧开的嘴就没合拢过。
他原只想给路爷捧个人场,还一份人情,哪能想到这情义刚撒出去,竟为他招来了意想不到的厚礼。
“中了,嘿真中了!”
“三十文啊,老孙头今儿可走运了。”
“这有点意思哈。”
周围看热闹的顿时炸开了锅。
第二次开彩前。
街尾卖炊饼的妇人攥着油渍渍的铜板,急急挤到前头。
进城卖柴的老汉也数出三文钱,塞到孙子手里,让他去押一注。
就连街心那个向来不沾赌的绸布庄掌柜,也打发伙计悄悄送来几个铜钱,低声押了个“财”字。
木箱里的铜钱堆成了小山,险些要溢出来。
瞎子刚要蒙上黑布,一个满脸麻子的泼皮突然嚷道:
“慢着,这回得让大伙儿看着抽。”
路沉冷眼一瞥,认出是韩老五手下的喽啰。
他朝瞎子略一颔首,瞎子会意,扬手将黑布甩在地上,把八十个字牌哗地全摊在桌面上,枯瘦的手掌来回搅动三遍,这才闭着眼,信手摸出一张。
“福字!是福字!”
那拉车的苦力猛地从人堆里蹦起来,黑黝黝的脸上咧开一口白牙,笑得褶子都堆了起来。
他双手接过路沉递来的三十文钱,捧在手心里来回数了好几遍。
三十个铜子,这可是他迎着寒风跑断腿、拉上一整天车也未必能挣到的数目!
围观的苦力们看得眼热,几个方才还攥着钱犹豫的汉子,这会儿都抢着把铜子儿扔进木箱。
路沉看着这景象,眼底却闪过一丝警惕。
韩老五的人既然来了。
这生意恐怕不会太平太久。
日头渐高。
羊圈街从未如此热闹过。
.....
夜里。
路沉屋内的油灯捻子拨得亮堂。
当间桌子上,两只油汪汪的烧鸡、几大笼肉包子和一斤白酒。
浓郁的肉香和酒气,暂时驱散了屋里常有的霉味。
兄弟们围坐一桌,个个脸上泛着红光,吃肉喝酒,讨论着白天的彩票生意是如何的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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