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进入十月,北境的草原上早早地便下起了雪。
渊皇城,银装素裹,却不见妖娆,反而愈发肃杀。
一辆马车,缓缓碾过厚重的积雪,在地上压出长长的两道深痕,朝着渊皇宫延伸而去。
马车里,布置得十分豪奢,铺满整个车箱连地面都没放过的皮毛,在视觉和触觉上也都充满了温暖。
宁海王穿着狐裘,手中拥着一个暖炉,靠在车厢的墙壁上,微仰着头,用鼻孔看着坐在一旁的一个男子。
“一会儿进去了,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吧?”
一旁的男人连忙弓了弓腰,“王爷放心,涉及王爷的事情,小人一定照实夸赞。”
宁海王笑了笑,别说,这些南朝人,用起来是比草原上的莽夫要好使。
是个体己人啊!
他拿起手边的一柄金如意,挑开侧帘,在立刻灌进来的冷风中,瞧见了即将抵达的宫城。
想到最近渊皇城里那些众说纷纭的情报,以及那些被打落尘埃的曾经的大人物们,他的心,仿佛也被这宫城的寒风,吹得摇摇晃晃。
马车来到宫门外,两人走下马车,在宫门处等着的内侍带领下,朝着渊皇殿中走去。
殿中的地龙烧得很暖,让刚才在寒风中行走许久的二人,冻红了的鼻子,又不禁阵阵发痒。
“臣拜见陛下,奉陛下谕旨,魏虎昌已经带到。”
宁海王先向渊皇行礼问安,而后魏虎昌连忙一跪,“小人魏虎昌,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位曾经奉越王之命前来联络北渊的使者,在他的主子被生擒,庞大势力灰飞烟灭之后,已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不敢再拿捏半分姿态,跪得十分彻底。
大殿之中,此刻仅有六人。
渊皇的身旁,站着他的贴身大太监安长明。
在他的左右两侧,坐着右相拓跋澄和左相冯源。
依旧一袭黑袍的渊皇,如一头黑龙安静地盘着,看着下方跪着的魏虎昌,淡淡道:“起来说话。”
魏虎昌连忙起身,恭敬地站在殿中,一动都不敢动。
“朕听说,南朝人正在准备开通海贸?”
魏虎昌连忙点头,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没被北渊交给大梁使团泄愤的原因,也更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所以这些日子被宁海王扣押在金州府的时候,都在下功夫打听江南的最新情报。
宁海王对此也没有阻挠。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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