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接到诏令,火速赶来渊皇城的时候,他甚至就连田有光就任江南总督的消息都知道了。
“回陛下,确有此事。南朝重开海禁,设五口通商,贩运南朝各地物产至于海外诸夷,此事已经在实操之中,海运总管衙门也已经正式成立了。”
渊皇又问道:“在你看来,南朝开海,对他们有何影响?”
魏虎昌面露迟疑,有些胆怯地看着渊皇。
宁海王厉声道:“陛下让你说你就说,结结巴巴做什么?”
魏虎昌这才开口道:“陛下,海运之利,极其惊人,譬如生丝,价格能比当地差上数倍之多,更遑论瓷器、茶叶等,当初,江南商会组织的走私,一年获利是以百万计的。”
“如今南朝整个朝堂,光明正大地全部动起来,这个架势那必远超江南商会暗中行事之体量。”
“倘若南朝真的顺利推行了开海的事情,既能获得海量的银钱,缓解南朝国库多年之空虚,同时,或许南朝还能真正地消化江南,让曾经尾大不掉的江南,彻底融入南朝的朝堂。”
他看着渊皇,“而如今之南朝,上有年轻天子,朝堂新老共济,生机勃勃,一旦财政充裕,厉兵秣马,大渊恐非其敌手。”
“大胆!”
宁海王当即怒斥,“陛下在上,竟敢口出这等狂言!!”
但渊皇的面色却很平静,作为自小接受帝王教育的皇帝,他很清楚地知道,每当中原王朝迎来复兴和强盛的时候,北方的草原政权,几乎都会是宿命般地变成土鸡瓦狗。
不论他本身是不是处在上升期,有多么强大,就像匈奴和东突厥,一样逃不过中原王朝摧枯拉朽的打击。
这是双方物产等级和子民数量的层级差异。
草原政权要强大,必须要让中原王朝持续处于混乱和失血的状态,就像面对一头苍龙,必须趁着它虚弱的时候不断施加各种手段,绝不能让它有机会凭借其自身强大的体魄恢复了伤势。
这是历史上无数旧例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他看向魏虎昌,目光如幽潭般深沉,“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此事?说出来,朕可以给你赐爵,让你在大渊,成为权贵,可以为大渊尽忠效命。”
右相拓跋澄的神色淡漠,左相冯源的面容平静,但都朝着魏虎昌投去了目光。
因为他们知道,往往这种人,才是最知晓南朝情况,也最能一刀命中南朝命门的人。
魏虎昌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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