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山河贸易的大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那个守夜的老大爷披着军大衣在门口抽旱烟。
“行了,别想那帮小子的事儿了。”
李山河推开车门,夜里的冷空气让他精神一振,
“回屋给范老五打个电话。这老小子在南边待了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那些老家伙卖得咋样。还有二楞子和赵刚,这俩货要是再没信儿,我就得让人去捞他们了。”
办公室里依旧弥漫着那股熟悉的陈旧纸张味。
三驴子早就等着了,一看李山河进来,连忙把早就泡好的浓茶端了上来。
“二哥,刚试过线了,南边的长途能通,就是杂音有点大。”三驴子指了指桌上那部红色的摇把电话。
李山河坐进那张真皮大班椅,伸手抓起电话听筒,摇了几下,报了个号码。
“滋滋……滋滋……”
听筒里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里面乱撞。接着是接线员毫无感情的声音:“正在转接昆明……转接边境线……信号不好,尽量长话短说。”
过了足足有一分多钟,就在李山河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听筒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声公鸭嗓似的动静。
背景音那是相当嘈杂,哪怕隔着几千公里和无数电流干扰,都能听见那边划拳行令的吆喝声,还有女人那甜得发腻的笑声,那是热带丛林特有的燥热与疯狂。
“喂?谁啊?哪个不开眼的这时候打电话?不知道老子正忙着吗?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啊!”
那是范老五的声音。
听着有点飘,舌头都有点大了,显然是没少喝,那股子暴发户的嚣张劲儿顺着电话线都能溢出来。
李山河没说话,只是冷冷地拿着听筒。
“说话啊!哑巴了?信不信老子顺着电话线过去把你崩了?”范老五在那头还在叫嚣。
“清梦?我看你是正发春梦呢吧?”
李山河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透着股子冰碴子味儿,瞬间穿透了嘈杂的电流声。
“范老五,你在那温柔乡里泡着,是不是把自个儿姓啥都给忘了?要不要我让彪子过去,帮你回忆回忆?”
“哎哟!二爷!李爷!是您啊!”
范老五的声音立马变了调,透着股子谄媚和惊慌,“您看我这破嘴,该掌嘴!我这一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刚才还以为是那个不开眼的土匪头子来催货呢。”
“少跟我扯犊子。”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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