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说。”
希兰感觉意犹未尽,带着点探究:“还可以再听点别的吗?还有没有。”
范宁沉默了片刻,唱片恰好播到一曲终了,针头划过空白片区的沙沙声格外清晰。
“有。”他最终点头,声音很轻,“在很远的近乎遥远未来的东方,接待过一个作为大客户的有点抑郁倾向的姑娘,这姑娘很好看,很有钱,生意谈得很爽快,聊的却大多是尼采、歌德和凭空想象出来的星空,而且第二天还把我自己给聊辞职了.在某个再也回不去的城堡书房,陪一位很敬重也很喜欢的人读过诗词,而且很‘对等’地挨了一点训,后来还偷偷跑回来拿走过她的一件东西.还有,在一个感观不怎么好的地方,陪一群可怜的小孩,但有一个心地善良的温柔姑娘一直在搭手帮忙,后来我意识到那几个小孩的名字,其实在这个世界我也可能听过,我和那个姑娘可能一起做过相同的事情”
范宁没有说具体是谁,但寥寥数语勾勒出的画面,却让大家仿佛看到了很多模糊而温暖的轮廓。
这些轮廓有种共生的亲切感,但又具备数量上的超越性,仿佛都是大家共同所背负的重量的一部分,也是他之所以成为现在的他的片段。
“她们.”希兰小心翼翼地问。
“都在该在的地方。”范宁语气温和而肯定。
“琼怎么这么会选游戏。”罗伊感叹。
感觉这些回忆,这么一翻找,感觉它们触及到了什么,有了什么连锁反应。
感觉自己有了正在想起某些事情的征兆,感觉欲要明白了这世上的生死和悲欢不是一条线而是一张网。
只是她们还没很清晰的意识到,某种心理暗示从一开始便在生效,引导“点子”的产生和选择。
范宁在中途被问的时候,还评价说过“很好”。
“真好,谢谢你们。”希兰杯中的浅粉液体见底,此刻盯着底部残留的果渣,“感觉遇到大家后,世界一直在补偿我。感觉从高塔下来后,自己快被一层安全又幸福的‘壳’宠坏了。”
小酒馆隔间内的光线依然昏暗温暖,座椅沙发的柔软织物很有包裹感,要是时间不走动就好了,虽然可以为这些融洽、温馨和治愈的感找一个延续下去的理由,但如果只此跨年后半夜的小酒馆存在,它连“延续下去的理由”都可以不用再寻找。
“是啊。”罗伊却忽然叹气:“所以,范宁老板,范宁学长.”
“如果现在的一切有哪里其实不是真的,或者说存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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