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对于“压惊”的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附议。
虽是跨年夜的后半夜,城市的狂欢气氛却未彻底消散,焰火仍在升空,只是频率低了点,喧哗与马车声仍在响起,只是分贝低了点,街头大面积簇拥的人影很难再见到,但过半的店面都仍旧亮着温暖的光。
“橡木桶与夜莺”小酒馆坐落在一条艺术气息浓郁的小巷尽头,门面很窄,招牌很亮,厚重的橡木门隔音极好,推门进去,温暖的空气夹杂着草木香氛、陈年酒桶和炖菜的味道扑面而来,壁炉里的火不是明焰,是暗红的炭基,持续散发着干燥的热力,将潮湿的衣角慢慢烘干。
里面面积不大,但层高颇高,粗大的原木横梁暴露在外,墙壁是用不规则的石块砌成,挂着几幅褪色的狩猎主题油画和黄铜壁灯,长长的木质吧台被磨得光滑锃亮,后面是一排排擦得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和各式酒瓶。
此刻店里仍有二三十位客人,即便放到平日的正常营业时间,都算是不错的人气和上座率。
四人落座的桌位靠墙,有隔断,还有一根大柱子,就像一座被温暖和昏暗包裹的岛屿。
吧台后的老板娘换了张唱片才走过来,古典吉他独奏,旋律轻柔舒缓,安抚着所有深夜不眠的时辰。
“一杯‘教父’,纯的,不加冰。”罗伊对侍者说,然后看向其他人。
琼拢了拢外套:“热的皮奥多红酒多加一点肉桂和丁香。”
“我要.嗯,果汁牛奶?”希兰的脸色在落座后好了不少,“或者热的蜂蜜柠檬茶。”
“这三个都给我来一小份。”范宁坐在隔间最外面。
“呃,你认真的吗?”罗伊看向他。
“对啊,试试你们的选择。”范宁说道。
“他还挺讲礼貌的,不像刚才,直接试我们的。”琼合上酒水单。
老板娘亲自送来了饮品,“教父”琥珀色的液体在小玻璃杯里晃动,散发着杏仁与威士忌混合的气息;皮奥多盛在厚重的陶杯里,热气蒸腾,香料味浓郁;大杯牛奶和蜂蜜小碟分开呈上,杯口插着一小片柠檬。
“以前也有过状态不对做怪梦的时候。”罗伊晃着杯子,“梦见过被无数乐谱追着跑,每一个音符都变成虫子。”
“我梦见过把长笛吹成了面条,怎么都吹不响。”琼小声附和。
“奇怪耶,是后来,还是小时候。”希兰捧着温热的牛奶杯。
“就前几年吧。”琼说道。
“不如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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