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斟了碗热茶。
刘奇与丫鬟不识他是谁,只觉得这人透着股阴鸷的寒气,不像善类。
而茶摊老板已是脸色煞白,握着抹布的手微微一抖。
瞎子往那儿一坐,茶摊老板哪敢吐半句对路沉不利的话?
他挤出个笑脸对刘奇道:
“路沉这孩子没得说!街坊四邻谁不夸他讲义气、做事厚道?”
刘奇点点头,与小高离开茶摊,继续沿街打听。
所到之处,卖炊饼的老汉、补鞋的匠人、甚至倚在门边的暗娼,无不对路沉交口称赞。
瞎子、拴虎几人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目光阴沉地扫过每一个答话的街坊。
在羊圈街转悠了一圈后。
刘奇不禁感叹:
“我就说嘛,路兄弟是个顶好的人,他定是被冤枉的。瞧瞧,这般人缘,岂是歹徒所能有?”
“是啊,路大哥心善,常帮我们买东西。”
丫鬟小高也轻声应和。
二人回到宅中,将所见所闻如实禀报。
师娘端坐椅上,明艳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转向邓师父道:
“如何?我早说过,路沉是个本分孩子。”
邓师父从鼻子里哼了两声,不屑地别过脸去摆弄茶具,没有接话。
这情形,路沉心里早有数。
街面上讨生活的人,求的不过是个安稳日子,但求无事,不愿凭空惹事。
没人会为几句闲话来得罪他,况且瞎子他们应当也已经回去了,有他们坐镇。
纵使有人心里嘀咕,嘴上也不敢说他半句不是。
师娘吩咐邓师父往衙门走一遭,把路沉这事平了。
梅花武馆在文安县经营多年,衙门里自然有相熟的门路,凭着武馆这些年攒下的脸面,那边多少会行个方便。
邓师父不大乐意去,一直磨蹭着,不肯动身。
直到师娘瞪了一眼,他才慢吞整衣,嘟囔着出门。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邓师父方姗姗而归。
“衙门说了,这小子打伤三名捕快,证据确凿。若想平息此事,须得赔钱。”
“多少?”师娘问。
“一个捕快十两,共计三十两,嘿,这穷小子,赔得起么?”邓师父幸灾乐祸道。
路沉跪在地上,垂首不语。
师娘看了他一眼,心头莫名一软:“这三十两银子,武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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