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安安稳稳过日子就知足了。
但你不一样,你心眼活,天赋好,更难得的是有往上爬的心思,懂得找门路、谋出路。
对咱们贱户出身的采珠人来说,太难得,也太重要了。”
“我给你指两条路。
第一条,就是投身鱼栏,跟着练功夫、立战功,确实有机会出头,可那是跪着活的路。
一辈子都要仰人鼻息,看主家的脸色行事。
你没立刻选这条路,倒没辜负你爹当年的嘱咐。”
魏青的眼角微微一抽,心里暗叹一声。他不过是凭着上辈子在底层摸爬滚打的经验,看清了这赤县的生存规则,哪里有梁实脑补的那般深谋远虑,还牢记着先父的教诲?
他心里清楚,赤县这片土地,早就被珠市、农市、窑市这些地头蛇,还有本地的豪绅、武馆社团牢牢掌控。
底层人想往上走,无非就是“甘当打手”“卖身为奴”“拜师学艺”这几条路,无论选哪一条,都逃不开依附他人的命运。
“第二条路,不用认人为主,靠的是真刀真枪的本事。
想必你也猜到了,就是投身内城的武馆,拜个好师傅。
以你的天赋根骨,只要肯下苦功,成为亲传弟子绝非难事。”梁实的语气里满是真诚,这是他观察魏青许久得出的结论。
在他眼里,魏青就像一颗被泥沙掩盖的明珠,悟性惊人,不管是什么拳脚功夫,一点就透,上手极快。
虽说接触武学的年纪稍晚,潜力未必能完全挖掘出来,但在这赤县,已是千里挑一的人才!
“不过你刚接触武行,怕是不懂这里面的规矩。
一家武馆的亲传弟子名额少得可怜,总共就分三种。”
梁实细细解释道,“第一种是大弟子,要继承师傅的衣钵,日后掌管武馆,优先选师傅的自家子嗣,实在没有合适的,才会从外人里挑。
第二种是二弟子,要出钱出力,帮着武馆打理杂事、扩充人脉,非富户子弟不可。
第三种是三弟子,专门撑场面、打硬仗,全凭拳脚功夫说话,不看出身,不看家底。”
他顿了顿,看向魏青:“大弟子要奉师如父,稳重服众,还得十年如一日的熬资历;二弟子要家底殷实,人脉广阔。你觉得,自己能占哪一样?”
魏青眼神都没闪烁一下,脱口而出:“三弟子。”
“哦?说说看,为何选三弟子?”梁实来了兴致,身子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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