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弄清楚这些冰块的来源,以及那口井水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天色,在等待与观察中,渐渐向晚。
夕阳的余晖,如同打翻的胭脂缸,将集安县的青瓦屋顶、斑驳墙壁染上了一层温暖而怀旧的暖金色。
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各家店铺也开始陆续上门板,准备打烊。
甜水铺的生意终于彻底冷清下来,伙计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开始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家伙什——将剩下的冰块用厚麻布盖好,清洗粗陶碗,擦拭柜台,最后,“哐当”一声,给铺门落上了一把沉重的黄铜锁。
他拍了拍身上的冰屑,哼着不成调的地方小曲,晃悠着,消失在逐渐暗淡的街角。
街道上,彻底安静了下来。
只有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在远处悠长地回荡。
上官拨弦如同一个融入了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个她徘徊许久的杂货摊。
借着渐浓的暮色与建筑物投下的阴影作为完美的掩护,她身形如电,几个起落间,便已绕到了甜水铺那僻静的后院墙外。
仔细感知,确认四周再无任何人声与动静后,她足尖在墙头一点,身形如同一片轻盈的落叶,悄无声息地翻过了并不算高的院墙,落在了铺子后院松软的土地上。
后院不大,显得有些杂乱。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捆扎好的柴火,几件破损的桌椅,还有一个废弃不用的石磨盘。
院子的正中央,赫然便是那口用一块厚重青石板严密盖着的水井。
她屏住呼吸,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如同暗夜中的一部分,再次仔细感知了周围,确认绝对安全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井边。
她运起内力,双手稳稳地抓住那块冰凉沉重的青石板边缘,缓缓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将其挪开了一道足够她探查的缝隙。
一股带着井水特有湿气的、微凉的、仿佛沉淀了许久岁月的空气,立刻从井中涌出,扑面而来。
她探头,小心翼翼地向下望去。
井水幽深,在最后一点天光映照下,泛着微弱而神秘的粼粼波光,深不见底。
水面看起来平静无波,与寻常的水井似乎并无任何不同之处。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取出了一根特制的、能检验多种常见毒物的银针,将其缓缓探入冰凉的井水之中,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然后取出,凑到眼前仔细观看。
银针依旧保持着它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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