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掩唇轻咳了几声,眼睫微垂,透出几分弱不禁风的姿态。
沈佑歌心底轻笑一声:好嘛,这是撞上同行了。
说起来,听瑞香说起过,李美人曾经也比较受宠,看来谢胤蛮吃这一套。
不过同样是走柔婉路线,细品却大不相同,沈佑歌的柔弱是眉眼间天生的无害,可若真到了落泪时,眼底深处总有一丝压不下的韧劲与清醒,像是风雨中微颤却不肯折的细竹。
而眼前这位李美人,则是从头到脚,由内而外透着一股柔若无骨。
心中念头飞转,面上却不露分毫。
沈佑歌依足礼数,规规矩矩地福身:“妾身拜见容华姐姐。”
起身后,又关切道:“外头天寒地冻,姐姐身子骨向来单薄,还是早些回屋歇着为好,仔细染了寒气。”
李美人抬起眼,对她柔柔一笑:“多谢妹妹挂怀,只是这雪景实在动人,一时贪看,便忘了冷。”
“妹妹这是……刚从太液池那边回来?”她状似不经意地问,语气依旧温和。
沈佑歌颔首,面上是恰到好处的闲适:“碎琼乱玉,漫天飞舞,妾身贪看了一会儿。”
只见李美人脸上的笑容似乎更真切了些,眼底掠过一丝微光。
她忽然亲热地伸出手,一把挽住沈佑歌的手臂,语气热络:“没想到妹妹竟与姐姐想到一处去了!可见咱们是真的投缘,既如此,妹妹且陪姐姐到那边观景台上,再好生赏玩一番这雪景如何?”
她说着,手上已用了巧劲,半拉半引地将沈佑歌往旁边临湖而建的观景台带去。
沈佑歌:“……”
不是,你这想要算计我的心思,能不能不要写得这么明显?她在心底无声地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未显露分毫,只顺着李容华的力道,步伐轻盈地跟了上去,仿佛全然不觉有何不妥。
观景台以红漆木栏杆围砌,地面铺着光滑的石板,此刻覆着一层薄雪,更显湿滑。
李美人径直将沈佑歌带到最外侧的栏杆边,自己则巧妙地挪动脚步,占据了栏杆一些,更危险的位置,将沈佑歌让在了更安全的一侧。
站定后,她又掩唇轻咳了几声,身子微微摇晃,一手却仍紧紧攥着沈佑歌的小臂不放,仿佛真是弱不禁风,需得倚靠。
沈佑歌心中嗤笑一声,这位置,这姿态,这咳声……剧本倒是齐全,她面上却立刻浮现担忧之色,反手轻轻扶住李美人,声音温软:“姐姐千万小心,这雪地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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