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在太后身边伺候,地位超然的方姑姑,面上难得露出一丝无奈。
“姑姑的话,朕都记下了,请回禀母后,让她老人家安心颐养,不必为这些事劳神。”
方姑姑鬓发已见银丝,笑容却依旧温婉得体,闻言只是微微福身,语气恭敬却不退让:“太后娘娘一片慈心,皆是盼着陛下好,盼着皇家枝繁叶茂,老奴的话既已带到,便不多扰陛下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王公公手中捧着的,盛放绿头牌的银盘,笑意加深,“只是太后娘娘特意嘱咐,让老奴……务必看着陛下翻了牌子,才好回去复命。”
谢胤:“……”
原来,太后那边早已得了消息,皇帝几个月不入后宫,昨夜却忽然开窍,召幸了一位采女,今晨又立刻晋封赏赐。
太后闻讯,简直是喜不自胜,立刻派了最得脸、也最压得住场的方姑姑前来,名为关心,实为督战。
太后心急啊!皇帝今年二十有四了,若在寻常人家,孩子早该遍地跑了,可他是皇帝,后宫妃嫔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子嗣却至今唯有皇后所出的太子一人,这怎能不让一心盼着皇嗣昌隆的太后焦虑?
方姑姑此刻笑吟吟地站在这里,谢胤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那排绿头牌上。
殿内烛火安静燃烧,方姑姑垂手而立,姿态恭谨,却无声地散发着压力。
赵总管和王公公一行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良久,谢胤终于伸出手。
指尖在盘中略一停顿,并未多做流连,便精准地翻开了一块牌子。
赵总管连忙低头看去,随即高声唱道:
“陛下有旨——今夜召幸,披香殿沈才人!”
方姑姑脸上笑意更浓,深深一福:“老奴这就回去,向太后娘娘报喜。”
谢胤挥了挥手,脸上没什么表情。
待方姑姑退下,殿内重归寂静,他重新坐回御案后,却并未立刻处理政务,只是望着跳跃的烛火,眸色深沉。
不知怎的,今日一整天,昨夜的情形总在他心头挥之不去,那小女子瞧着娇柔怯弱,没想到在床上竟是那般大胆,还有他背上的抓痕……
谢胤缓缓吁出一口气,昨夜,他确实放纵了些。
……
披香殿内,沈佑歌沐浴已毕,正对镜描眉,瑞香与青禾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喜色难掩。
“小主不知,除了皇后和韦贵妃娘娘,陛下从未连续召幸过哪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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