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几大家族,需要有人帮我盯着。”
“若是谁敢有异心,你就去庙里烧柱香,我会知道的。”
“是!少爷放心,老奴这条命,就守在这医馆里了!”福伯重重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稳健有力的脚步声。
“林先生,起得这么早?”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林澈转过身,只见一名身穿崭新官袍、头戴乌纱的中年男子,正迈过门槛,大步走来。
此人面容方正,颌下留着短须,双目炯炯有神,腰杆挺得笔直,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干练之气。
正是新上任的兰阳县令——赵正清。
“赵大人。”
林澈神色平淡,微微拱手:“没想到林某远行,还惊动了赵大人,有劳大人亲自相送。”
“应该的,应该的。”
赵正清回了一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既不显得谄媚,也不失了官威。
“本官刚到任几日,便听闻了先生的种种壮举。”
“若非先生力挽狂澜,斩杀妖魔,这兰阳县怕是早已成了一座死城。”
“先生于这方百姓有再造之恩,本官理应前来一送。”
他说得客气,心中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要走了!
赵正清看着眼前这个并没有任何官身,却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忌惮。
这两日他接手县衙,无论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林神医”三个字。
修缮城墙要问过林神医,赈灾放粮要挂林神医的名字,甚至连衙门的捕快提到林澈时,那种狂热的眼神都让他这个正牌县令感到心惊肉跳。
在这兰阳县,只知有林澈,不知有官府!
这让他如何能忍?
若是林澈一直待在这里,这兰阳县的标尺永远都是这个游离于体制之外的武者,他赵正清的政令怕是出不了县衙大门!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如今林澈要走,他是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对了,林先生。”
赵正清话锋一转,似是随口提起:“前任县令曾凡,昨日已向吏部递交了罪己书。”
“他自愿流放北疆边境,去充军赎罪了。”
“他说……他是受了先生的点化,想去边疆杀敌,做个真正的人。”
“是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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