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像是新来没多久的摊主。
“摊子摆在哪里?”肖童又问。
“就在对面。”小伙子抬手指了个方向。
肖童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地方十天前还是消防隔离带的出口,一扇银亮的铁门被消防员用铁钩撬得扭曲变形,缝隙里仍飘着淡淡的白烟,透着未散的烟火气。
“对面?有摊位号吗?”肖童追问道。
“没有,就写仓库吧。”小伙子含糊应着,眼神不自觉飘向别处。
“刚起火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肖童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笔尖却悄悄悬着,未落纸下,目光不动声色地锁在小伙子脸上。
“我、我在看他们打牌。”小伙子语气支吾,眼神闪躲着避开肖童的视线。
“哦,看打牌啊,打牌好。”肖童嘴上轻应着,语气平淡无波,脑子里却清晰浮现出一幅画面——狂风卷着尘土肆虐时,正是这个小伙子,骑着三轮车,载着烤炉,急匆匆地往喷水池方向赶。
她低下头继续动笔,指尖却比方才沉了几分,每一笔都透着不易察觉的凝重。
“你要申报哪些损失?”肖童收回思绪,问道。
“两把帐篷伞,两个电风扇,是大的那种,牛角扇叶的;还有二十把椅子,四张桌子。”小伙子语速陡然变快,像在背诵早已备好的清单,生怕多耽搁一秒。
“牛角扇叶的电风扇可不便宜。”肖童抬眼瞥了他一下,笔尖依旧未停,语气随意却藏着试探:“要不要一起加上木炭、烤鱼箱和煤炉?”
“没有烤箱,我早提前搬回去了,炉子也从没用过,不用写;木炭也没有。”小伙子连忙摆手否认。
“成。两把帐篷伞、两个牛角扇叶电风扇、二十把椅子、四张桌子。”肖童把填好的报表递过去,叮嘱了一句“拿好”,心底却暗自思忖:那个位置,从龙友的摊位里就能看到铁丝网上挂的彩条布垂落在机制木炭上,七、八个白铁皮的烤鱼箱也摞在木炭上。再说了,烧烤摊哪能没有木炭和烤鱼箱?
一旁等得焦躁的老顽童阿姨连忙凑上前,指尖沾着几分市井烟火的糙气,轻轻扯了扯肖童的衣袖:“香菇,先给我写了再去瞅!反正火都烧过了,哪儿起的也早成了定数,我还得赶快去把摊子支起来,可耽误不得。”在她眼里,棚子烧了不过是浮财损耗,只要地盘还在,就能重新开张。
“好嘞,没问题。”肖童爽快应着,伸手接过老顽童阿姨递来的报表,笑着打趣:“阿姨,你本家姓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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