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的开口说道:
“光明啊,今天……今天真是对不住,太对不住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他该死!他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我这个当爹的,没脸见你啊!”
他低下头,语气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不全是作伪。儿子走到这一步,他作为父亲,岂能没有责任?
“秦胜利他……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小时候还算听话,就是……就是毕业后,工作不顺,结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才慢慢学坏了。都怪我,光顾着厂里那点活,没把他管教好……”
他开始诉说家里的“不易”,木材厂的工作如何辛苦,家里孩子不止秦胜利一个,负担如何重,妻子身体又如何不好。
这些话半真半假,目的无非是博取同情,塑造一个“艰难但本分”的家庭形象,为后续的请求做铺垫。
阳光明只是静静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打断,也不附和。这种诉苦,他听得懂背后的意思。
果然,铺垫得差不多了,秦德旺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明显的恳求:
“光明,我知道,胜利他犯了法,该罚。公安同志也说了,要移送法办。可是……可是他毕竟还年轻,真要进去几年,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
他抬头看着阳光明,眼圈有些发红:“我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他妈妈非得急出病来不可。我们家……也就算完了。”
“秦叔叔。”阳光明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稳,“秦胜利骗我钱的时候,可没想过我家会不会完。三百块钱,对我家来说,就是天塌了。我父母现在在村里,头都抬不起来。这笔债,差点把我家压垮。”
他的话很直接,戳破了秦德旺试图营造的“自家也不容易”的意图,明确指出了受害者和加害者的处境,本质上就有不同。
秦德旺脸色一白,连忙道:“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拼了老脸,把棺材本都拿出来,又借了债,赶紧把钱还上。
我们认错,我们赔偿!
只求……只求你能看在……看在他也是一时糊涂,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给胜利一个机会?”
他靠近一步,几乎是用气声说道:“光明,你还年轻,可能不太清楚。现在这个……这个办案子,有时候也讲个实际情况,讲个态度。
只要你这个苦主……愿意谅解,不再追究,事情……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他观察着阳光明的脸色,继续小心翼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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