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诈骗犯。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次不成,我也表明了态度,这件事没完。但他一个无业游民,经得起几次调查?”
何建军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觉得阳光明说得好像有道理。只是这道理,和他平时认知里的“道理”不太一样。
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要不……”何建军想了想,提出另一个建议,“咱先去他家里找他爹说说?秦胜利他爹是木材厂的四级工,好歹是个明白人,也是要脸面的。说不定他能管住他儿子,把钱要回来呢?总比直接闹到派出所强,那……那可就彻底撕破脸了,以后……”
何建军的性格在此刻显露无疑。
他同情朋友,痛恨骗子,但真正到了要采取强硬措施,可能引发更大冲突和不确定后果的行动时,他下意识地倾向于更温和、更留有余地的办法。
劝阳光明先找对方家长,既是出于现实考虑,也是他内心软弱,希望避免最激烈对抗的表现。
阳光明理解何建军的想法,但他不打算采纳。
“没必要。”他摇摇头,“秦胜利敢这么骗钱,他家里人未必完全不知情,就算不知情,事到如今,也多半会护短。去找他爹,无非是扯皮、推诿,最后可能还要受一顿数落,说我们没证据诬赖他儿子。浪费时间和口舌,还憋一肚子气。”
他走到何建军面前,拍了拍这位真心关心自己的老同学的肩膀,语气缓和但不容置疑:
“建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我已经想清楚了。报案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你该上班上班,假也不用请了。等我从派出所回来,再跟你说情况。”
何建军看着阳光明清澈而坚定的眼神,那里面的沉着和自信,是他从未在对方身上看到过的。
仿佛一夜之间,这个被沉重打击压垮的青年,脱胎换骨了。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把劝阻的话咽了回去。阳光明主意已定,他再劝也是徒劳,反而可能伤了朋友情分。
“那……那好吧。”何建军叹了口气,脸上担忧未退,“你……你去派出所,说话注意点,把情况说清楚就行,别……别太激动。要是……要是警察不管,或者有什么……你就回来,咱再想别的办法。”
“放心吧。”阳光明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不会有事。你快去忙吧,别耽误了工作。”
何建军又叮嘱了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去前面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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