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远处的集市刚刚开始热闹起来时。
顾铭已经端坐了书案前,指尖掠过《律法辑要》泛黄的纸页。
砚台里新磨的墨泛着乌亮的光,笔锋悬在“田宅侵占”的判例旁,迟迟未落。
经义、律法这些科目的内容相对固定。
正因如此,会试的题目会刻意设计的更刁钻。
不然这群各道千军万马卷出来的举人不知道要做多少张满分答卷出来。
所以顾铭依然要抽时间对这些经典科目进行深度学习。
秦明月托着青瓷盏进来,茶烟袅袅升起。
她将茶盏轻放案角,指尖拂过堆叠的经义稿纸。
见顾铭鬓角汗湿,袖中抽出素帕递去。
“差不多要去柳师那了。”
柳惊鹊抱剑倚在门框,晨光描摹她利落的轮廓。
腕间金手链随动作轻晃——那是苏婉晴给她系的聘礼信物。
成为连中四元之后的顾铭在整个金宁都有了不小的名气。
特别是在《青玉案·元夕》流传出去后。
顾铭已经手握《破阵子》《青玉案·元夕》和《青玉案·凌波》三首顶级的词了。
金宁年轻一代文坛已经隐隐将顾铭视为了领袖。
连带着金佛文社也名声大噪,吸引了不少举人加入。
现在顾铭出门,基本上过两条街就有人认出他。
柳惊鹊实在是不放心,所以现在顾铭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漱玉琴室。
会试对琴道的要求比乡试要高不少。
以目前顾铭的琴道水平,通过会试肯定没问题,但想拿上优以上的评定就差些火候了。
虽然顾铭现在拿下了解元成就连中四元。
但在柳徵这里,依然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学琴弟子,态度没有任何变化。
顾铭弹奏起新学的曲子,还没弹完,就被柳徵打断。
“第三转弹轻了,腕再沉三分。”
柳徵眼皮未抬,话音砸在桐木琴面上。
顾铭屏息凝神,左手无名指压向冰弦。
琴箱忽震出刺耳锐音。
柳徵的藤条"啪"地抽在琴案边。
“心浮气躁!是被高中和娶亲的喜气冲昏脑子了?”
顾铭腕骨发力,耳根却微微发烫:
“学生知错。”
与柳惊鹊齐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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