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来买忠诚?
卡列恩缓缓吐出一口气,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轻轻一举。
“感谢你,路易斯。”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疯狂与狡黠。
“你替我拔掉了雷蒙特的牙齿。剩下的肉,我会自己一口一口地吃掉。”
…………
祷告密室里几乎没有光。
只有一盏细长的烛台立在祭坛边缘,龙涎香在火焰中缓慢融化,释放出甜腻而沉重的气味。
烛光摇曳,将两道身影拉得极长,投射在墙壁那枚巨大的金羽花圣徽上。
圣徽的轮廓在光影中微微扭曲,仿佛一只被钉在墙上的巨鸟,张开双翼,却随时可能折断。
五皇子兰帕德背对着门口。
他正低头擦拭一柄仪式用的长剑,白银般的剑身在烛光下泛着冷色。
火盆里一团被揉皱的羊皮纸正缓慢燃烧,火焰吞噬字迹,将那封檄文一点点化成灰烬。
“公爵。”兰帕德的声音没有情绪起伏,“我有时候在想,卡尔文家族真是出人才啊。”
他继续擦着剑,没有回头。
“你的儿子在北边骂我是娼妓。你却在南边替我管着钱袋子。你们父子俩,把鸡蛋放进两个篮子里,是打算两头通吃?”
兰帕德忽然停下动作。
他转过身,剑尖垂落,却在下一刻微微抬起,虚指地面。
那双眼睛,像毒蛇一样锁死在公爵的咽喉。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不把你送上绞刑架的理由。别告诉我,你也控制不了他这种废话。”
密室里,空气凝固了。
卡尔文公爵站在原地,他没有跪下,也没有辩解。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时却没有提路易斯。
“陛下。”他的声音苍老而低缓,“圣城的信鸽,刚刚到了。”
兰帕德的眉峰几不可察地一动。
“听说,那朵盛开在圣山之巅的老金羽花。”公爵抬起眼,看向墙壁上的圣徽,“花瓣,已经枯萎了。”
剑尖轻轻一震,兰帕德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当然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老教皇,快死了。
卡尔文公爵向前走了半步,像是在踏入神圣的禁区,又像是在逼近深渊的边缘。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既像祈祷,又像诱惑:“凛冬将至,花谢花开,本就是自然规律。但下一朵盛开的金羽花,会落在谁的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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