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呢?”
“他说丹田有些震荡,但无大碍。这几日调息后好了许多。”
这就好。
说着,陆逢时有些想儿子了。
好几日不曾见到,是不是又长了。
像是知道陆逢时的心思,裴之砚起身朝外走,不多时将两个多月的裴川抱来。
看见陆逢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等过了三四息后,嘴巴一瘪,眼泪就掉了出来,而后听见嘹亮的哭声。
裴之砚眼眶红了。
这几日,他忧心她。
可他能做的,就只有将事情善后好,将儿子哄好。
裴川的哭声在宁静的禅院显得格外嘹亮,却也冲淡了连日积压的沉重。
陆逢时想伸手抱他,却被裴之砚轻轻拦下:“你身上还带着伤,别让他扑腾着碰疼你。我抱着,让他看看你就好。”
他调整姿势,让襁褓中的儿子正对着池中的母亲。
裴川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抽抽噎噎地看着陆逢时,渐渐的,哭声小了,只剩委屈的哼哼,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朝着她的方向抓了抓。
“他想你了。”
裴之砚声音低柔。
目光在妻子与儿子指尖流连。
这几日的疲惫与紧绷,仿佛在这一刻被这寻常的亲情画面悄然抚平了一些。
陆逢时的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指尖凝起一点温和的灵力,化作一缕暖风,轻轻拂过儿子柔软的脸颊。
裴川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终于破涕为笑,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慧觉大师不知何时已悄然睁眼。
看着这一幕,眼底掠过一丝悲悯与温和。
片刻后,裴之砚将孩子交给候在外面的乳母,重新回到池边,神色恢复了之前的沉静。
“方才说到幽冥使便是黄泉宗宗主,此事关系重大。”
他看向慧觉,“大师,依您之见,他此次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借大典之机降临分身,究竟所图为何?若只为制造混乱,血祭生灵,似乎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动用佛胎这等稀罕之物。”
慧觉拨动佛珠,缓缓道:“裴施主问到了关键。
“百年前,许晏亭与老衲重创其肉身时,曾察觉他所修功法与施展的禁术,与一个古老的隐士家族流传出的部分典籍记载,有极大的相似之处。
“此番他甘冒奇险降临,首要目标恐怕不是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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