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着那种农村汉子特有的憨厚笑容:
“哎呀,这不是白姑娘吗?这大冷天的,咋跑工地来了?脏,别把这好鞋弄灰了。”
白灵笑着走近两步,把网兜递给旁边的王铁柱:
“我爸说,这几天家里装修动静大,吵着乡亲们了。这点烟和糖,给师傅们歇口气的时候抽着玩,甜甜嘴。”
这一手,漂亮。
伸手不打笑脸人。
工人们一个个咧着嘴笑,直夸白家姑娘懂事。
白灵趁机往前走了两步,那双看似天真的大眼睛,却越过徐军的肩膀,看向那已经挖开了一米多深的地基,还有后面那片刚圈起来的柞木林。
“徐厂长,您这厂子盖得真大。后面那林子也是您的?我听说咱们这山里以前有老猎户住,里头是不是有啥山洞啊、古迹啥的?我平时爱探险,能进去瞅瞅不?”
徐军不动声色地横跨一步,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像是一堵墙。
“白姑娘说笑了。”
徐军挠了挠头,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啥的表情:
“咱这就是个做木头棍子的小作坊。后面那是荒山,除了烂树叶子就是野猪粪,臭得很。别说古迹了,连个兔子洞都难找。”
“您是金枝玉叶,那地方容易挂坏了衣裳,还是别去了。万一碰着个捕兽夹子,我可赔不起。”
白灵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又恢复了那个甜美的笑容:
“徐厂长真幽默。行,那我不打扰了,改天去家里串门。”
她转身走了,脚步轻快,仿佛真的只是来送糖的。
徐军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憨笑瞬间消失。
“铁柱。”
“哎,哥。”
“把那烟和糖分给大伙儿。但是告诉工人们,嘴可以甜,嘴把门得严。谁要是敢领着白家人往后山林子里钻,立马卷铺盖滚蛋。”
“是!”
晚上回到家,徐军发现家里的气氛也不太对。
小雪儿正趴在炕桌上,手里攥着一个精致的小铁盒,里面装的是那种高级的酒心巧克力。
李兰香正在外屋地看着那台洗衣机发呆,旁边放着一匹还没剪开的红底碎花的确良布。
“哪来的?”
徐军进屋,指了指那布。
“白家那个太太送来的。”
李兰香有些局促,擦了擦手,“说是下午来借个样板,顺手给的。我说不要,人家放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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