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浥尘客栈小院,晨光熹微。
微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地面上投下暖色的光斑。
涛澜睁开眼时,第一个感觉是痛。
后脑勺钝痛得厉害,像是被人用铁锤抡过——不,不是像,是确实被抡过。
他伸手摸了摸,指尖触到一个硕大的、温热的肿包,体积可观,手感扎实,跟额前那支异化的龙角一前一后,遥相呼应,形成一种诡异的对称。
涛澜:“……”
他努力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我怎么睡着的?”他低声嘀咕,声音里透着些许茫然。
记忆像是被打碎的镜子,碎片散落一地——黑天鹅粉色的忆质光芒、砂锅里翻腾的诡异液体,以及他要去找景元自首,坦白继任龙师时服下的那枚丹药中掺有丰饶之力,自愿受褪鳞之刑……
之后就是眼前一黑……
再然后,梦里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他梦到了华年。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庭院里桃花开得正好,她坐在石凳上煮茶,回头冲他笑,眉眼温柔得像是能融化时光。
然后他就醒了,后脑勺疼得要命。
小院里此刻有些闹哄哄的。
涛澜起身拉开房门,正看见丹恒、三月七、星和贾昇几个人正往院门口走,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涛澜先生,你醒啦?”
三月七第一个注意到他,眼睛里亮起惊喜的光,三步并作两步凑过来,“感觉怎么样?我是真怕他那一棒球棍给你敲傻了——”
说着,她扭过头,冲贾昇努了努嘴。
贾昇摆了手:“放心,我有分寸。敲傻了我赔。”
“你拿什么赔?”星撇了撇嘴,“赔一锅汤吗?那不如直接送走。”
贾昇:“……星,你学坏了。”
“跟你学的。”
涛澜被这几句对话弄得有点懵,他揉了揉还在发疼的后脑勺,视线扫过小院。
石桌旁,黑天鹅正端着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啜饮着。
见他看过来,她放下茶杯,冲他微微一笑:“涛澜先生,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托诸位的福。”涛澜干巴巴地回应,语气里听不出是感谢多还是无奈更多。
他整理了一下有些皱巴巴的衣襟,目光落在整装待发的几人身上:“诸位这是……要出门?”
“对呀对呀。”三月七点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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