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妖死后,天地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风似乎都停了,连火焰燃烧的声音都显得遥远,唯有浓烟滚滚上升,在灰暗的天幕下涂抹着污迹。
远处,雅女站在逐渐熄灭的火堆边缘,手握着一片在树妖自毁前抢到的白玉柳叶,她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疲惫。
在她对面,张灵玉跪在焦黑翻卷的地面上,咳出大口大口的黑血,他手里同样捧着一片叶子。
树妖自毁,叶剩两片!
而两人之间,也隔着树妖仍在燃烧的残骸,默默对视。
空气凝滞,只剩下火焰的噼啪声,以及比方才厮杀更紧绷的较量。
得益于这不易的间隙,乐东一行人终于能缓口气。
“洪叔,洪叔!”
李延跪在洪雄杰身边,声音带着哭腔,手忙脚乱的按压着他血肉模糊的胸口,试图堵住那个可怕的空洞,但鲜血依旧泪泪涌出,带走所剩无几的生机。
洪雄杰双目圆睁,望着阴沉的天,早已没了呼吸,那张刚毅的脸上最后定格着一抹平静。
“陈先生,陈先生还有气!”
蔡坤探了探陈先生的鼻息,又摸了摸他脖颈,嘶声喊道,林寻第一个踉跄跑过去。
陈先生虽然伤势严重,但鼻尖还偶尔有温热吐出,现在看来只是处于失血过多的昏迷中。
另外其他被救下来的队员情况同样糟糕。
有几个早已身体冰凉僵硬,在漫长的倒吊和汲取中耗尽了生命,还有七八人尚有微弱的脉搏,但伤势极重,不是骨断筋折,就是被柳条刺穿了要害,奄奄一息。
一旁的麻文文摸索到乐东跟前,撕掉耳朵上刚才战斗中擦掉的碎肉,咬牙从随身的挎包里摸索出几个小瓷瓶,手抖得厉害。
“用用金创药,我师父…一直把它缝在背包内侧的…”
乐东张了张嘴,默默接过洒在肩膀。
众人中要数情况最好的就是蔡坤了,他身上只有多处擦伤和瘀青,精神还算不错。
他看了眼不远处对峙的雅女和张灵玉,一边低声呵骂,一边和李延将伤势较轻的队员挪到相对平整的地方,交给段福游和林寻包扎。
乐东在金疮药撒上后,尝试放松胳膊,顿时左肩就传来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刚才激战时的肾上腺素消退后,伤口的存在感此刻变得非常清晰。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片被树筋刺穿撕裂的皮肉,他咬着后槽牙,额头上冷汗涔涔,用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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