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姬:“我不怕!”
黄霄:“我也不怕!”
二人眼中,是坚定的决绝,好像在说,只愿追随于你,至死方休。
许闲笑了。
有些感动。
旧识一场,时隔四百年,还能如此,又复何求?
“可...我怕。”许闲说。
二人不解。
许闲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该做的事,就像我该上去,不得不去,而你们,应该留下。”
是拒绝。
委婉的拒绝。
黄霄垂着头,赤姬丧着脸。
小声说:“我就知道。”
知道许闲会拒绝,知道许闲会这么说。
是高兴呢?
还是难受?
高兴于许闲的在意,难受于不能相伴而行。
可不管怎样,结局已经注定。
不是现在,而是四百年前,得知许闲问剑天下的时候,他们二人就知道了,此一生,他们与许闲,不再是一路人。
既不是一路人,又如何能同行?
便是走的同一条路,这辈子,他们怕是也追不上了。
只是今日,
许闲亲口说了出来而已。
赤姬仍不甘心,问道:“就不能不去吗?”
许闲笑而不语。
是的,
不能。
赤姬妥协接受,“懂了。”
黄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拧着眉,皱着脸,说道:“这茶...真苦。”
茶苦,
心苦...
许闲没来由的问道:“要喝酒吗?”
“好!”
“喝!”
许闲取出珍藏的烈酒,邀二人畅饮,大饮,一醉方休....
酒过三旬,微醺于脸,借着月色,追忆过往,谈论当初,说了一些囧事,也聊了一些趣事。
百年风雨百年灯,
秋风瑟瑟夜无声,
待到天明离别时,
一杯浊酒敬余生。
之后的时间里,他们不再谈论关于天下的事情,也未再询问,许闲去天上的事。
他们不怨恨许闲将他们抛下,也不怨恨许闲要带走他们的父辈。
即便他们知道,
这一去,
天高地阔,危机重重,可许闲同样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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