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里,多了不少胡人。”
葛穆呵呵一笑:“元廷被灭之后,不少胡人内迁,这些人身强体壮,也没有太多家的羁绊,自然而然被不少商人看重招募,成了商人的伙计,南来北往。听说瓦剌归顺之后,大部也被送入关内,分散至各地耕作,恐怕这部分人里也会有人会从商。”
周赞凝眸,不着痕迹地说:“说起元廷,我又想起了薛百户。”
葛穆眉头紧锁,看了看左右,低声道:“周镇抚,薛百户私辱元妃,已经就法,咱们在金陵,身边难免有一些耳目,这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吧。”
周赞深深注视着葛穆:“他的家眷如何了,你打探过吗?”
葛穆脸色有些难看:“我们人在金陵,他们人在大同,再说了,我们也不方便打探,那毕竟是罪人的家眷。”
周赞直言:“你不在意,我不在意,那个人也不在意,话说回来,谁会在意?我告诉你,那家人,失踪了,无影无踪,如同人间蒸发,一个都不见了!”
葛穆悚然:“怎么会?”
即便罪名是薛瑞的,朝廷要杀要剐,那也是公开进行的事,不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要知道薛瑞的家眷可不是一个,而是五个,除了妻子之外,还有三儿一女,其长子在洪武十九年时已经十七岁了,已是丁口。
这都大人了,怎么可能失踪。
周赞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葛穆:“北伐大封爵之后,你我被调入金陵,但我与大同之间的联系并没有完全断绝,还委托了一些人,留意那里的事。半个月之前,大同的人送来了这封信。”
葛穆接过回信看了看,脸色一变:“薛瑞的家眷全部消失,不知所踪?县衙勘察之后,竟在其家宅后挖出了三具无名尸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赞端起茶碗,看着茶碗里飘出来的冷气,轻声道:“不知道,但薛瑞的家眷可杀不了人,何况是三个双手满是厚重茧子的壮汉。县衙询问过大同等地卫所,没有少军士。”
葛穆将信还给了周赞:“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死活与我们无关。你该不会是打算将这事捅上去吧?我奉劝你一句,这事——不可为。”
周赞呵呵一笑:“不可为吗?”
葛穆若有深意地回道:“周镇抚,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那些人看的可比你看到的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们要知道这个分寸。”
周赞咯嘣,咬碎了冰碴子:“正因为这世上有分寸,才需要争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